居功自傲,不辨忠奸,何况是苻坚?”王忱在旁答道。
“元达说得对,”陈望端起茶盏,不疾不徐地道:“咱们没有做到他们这些人的位子上,无法理解他们统一天下,万国来朝后的心思。但苻坚有一点是不对的,鲜卑人生性好狠斗勇,本性乃复国狂魔,他当年灭燕后不但迁四万多户皇族贵族入了长安,而且还纳清河公主、慕容冲姐弟俩一起入宫侍寝,他们可是燕帝慕容暐的同胞弟、妹,这不是羞辱鲜卑人吗?听闻他一面重用着慕容垂,一面还时不时召慕容垂的老婆入宫同床共枕,慕容垂和他的儿子们能不恨他吗?”
正说话间,一名骁骑营亲兵上来禀报道:“禀平北将军,楼下二人已送出北城门。”
“哦?他们这么急,有没有留下什么话?”陈望问道。
骁骑营亲兵答道:“年长者只让我转告平北将军,您的赠诗,他记下了,来日再厚报搭救之恩。”
此时,窗外天色已渐渐暗淡,风势渐起。
骁骑营亲兵把饭菜端了上来,陈望一点胃口都没有,勉强陪大家吃了几口就放下了饭碗。
想起年初在谯郡西城门外,涡水河畔送别呼延义的场景,心痛不已。
那时候他意气风发,豪放洒脱,决心跟随苻坚建功立业,短短时间却落得如此下场。
呼延赫只此一子,在呼延堡做个少堡主,一生虽谈不上荣华富贵,却也是吃喝无忧。
都是苻坚穷兵黩武,全国上下一片乐观,年轻人都有一个建功立业的梦,成为大秦统一天下的功臣,都被洗脑了。
回去跟呼延珊怎么交代,唉……
正思忖着,听见楼梯下响起了重重地脚步声。
转头看去,是李暠和朱绰一起走了上来。
陈望忙伸手做了请的手势,让两人坐在皇甫奋旁边,一边道:“不必多礼,辛苦一天了,快吃饭吧。”
二人来到座榻中坐下,骁骑营亲兵给他们拿来了碗筷,二人也不客套,装了米饭,狼吞虎咽吃了起来。
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