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雨飘摇,势若累卵的大晋王朝承受了衣冠南渡以来的最大考验。
太极殿上,文武官员都感受到了如泰山压顶般的压迫感,一时间鸦雀无声,只有墙角计时用的铜壶水滴在嘀嗒作响。
谢安看向站在自己原来最前列位置上的司马道子。
司马道子肥胖的脸上布满了愁云,手持象牙笏板,双眉拧成了一个疙瘩,垂下眼睑,沉默不语。
他身后香炉里的袅袅青烟,仿佛把他笼罩了起来。
每逢大事慢半拍的中书监谢安一改往日的谨言慎行,率先出了班列。
他向上躬身道:“启禀陛下,氐酋苻坚,虽兴兵百万,然乃胡虏乌合之众,不足道也,师贞终吉,方制獖豕。”
“哦?”司马曜眼前一亮,心道难得谢安如此硬气,看来他要主持抗秦大计了。
被他寄予厚望,那个录尚书六条事的兄弟明显是对打仗一窍不通。
于是温言道:“谢卿,请讲。”
“侵犯君主窃取帝位,源之者乱阶;平定祸乱,成之者忠义。故羿、浇灭於前,莽、卓诛於後。是故使齐桓、晋文之勋,复兴於周代;温峤、陶侃之绩,弥盛於大晋……”
大家耐着性子听谢安冗长高论,最后,他高声道:“陛下勿忧,臣请拜尚书右仆射谢石为征虏将军、征讨大都督;冠军将军、徐州刺史谢玄为前锋都督;辅国将军谢琰,豫州刺史、西中郎将桓伊等随军效命,起豫、徐、扬三州兵马八万,北上迎击秦军!”
司马曜心道,这个以三谢为首的阵容能行吗?据目前初步统计,苻坚有八十多万大军南犯,咱们除去防守长江一线的军队,一共就这么八万人。
风雨飘摇,势若累卵的大晋王朝承受了衣冠南渡以来的最大考验。
太极殿上,文武官员都感受到了如泰山压顶般的压迫感,一时间鸦雀无声,只有墙角计时用的铜壶水滴在嘀嗒作响。
谢安看向站在自己原来最前列位置上的司马道子。
司马道子肥胖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