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五胡乱华期间,不管是什么大小政权,只要是侵略战争,得胜后最紧要之事就是掳掠人口。
只听毛安之又有些担心地道:“其中多少人未受教化,粗鄙不堪,甚至语言不通,不知对我兖州是否有用。”
“哎呀,仲祖兄啊,哈哈哈,未受教化我们可以教嘛,种地会吧,当兵会吧,繁衍后代会吧,修葺房屋、城墙、工事会吧……哈哈哈……”陈望大嘴咧到了耳根子,从案几后转出,边笑边道:“有人就好,有人就好。”
来到大堂中央,接着下令道:“余下人该回驻地就回去,该做事就去做事,前将军、王长史、顾记室,你们三人随我一起跟仲祖去北城门看看。”
说罢,陈望大踏步向堂外走去。
毛安之紧随其后。
“遵命!”陈安和王恭、顾恺之三人起身施礼答道,然后随着陈望的背影而去。
看着陈望带着他们兴冲冲地离去,羊昙眼神暗淡下来,番瓜般瘦长的脸上一片失望,对身边的谢琰低声道:“瑗度,平北将军回来之后,变了。”
出了谯郡郡衙,陈望四人带着十几名亲兵打马扬鞭向北城门奔去。
不多时,出了北城门,看到了远处的一片帐篷,花花绿绿,近前一看,还有的用破布随便搭建起来的。
“哈哈,仲祖,怎么如此破旧不堪,搞得跟非洲难民营区似的。”陈望在马上笑道。
毛安之忙道:“啊,虞城帐篷都拿出来了,但还是不够,平北将军,我大晋好像没有什么非,非州,此是何地?”
“哦,哦,非洲在西域还得往西数千里,”陈望解释着,话题一转又问道:“可有患疾之人,这么多人得赶紧救治,不能传染。”
“这个末将倒是不知……”毛安之答道。
不多时,来到流民区帐篷外,陈望下了马,在众人簇拥下向里走去。
初夏时节,天气炎热,微风中带着酸腐、腥臭的气息扑鼻而来。
武将出身的陈安、毛安之倒是神色自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