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嫂的也不关心你的饮食起居。”
“府里这么多人伺候,再说,再说,小弟早出晚归,不、不敢劳大嫂惦念。”陈观支吾道。
陈望笑着戏谑道:“你看看你,方才说话还对答如流,一提起你大嫂就紧张,她有那么吓人吗?”
“哪有,哪有,小弟只是惭愧,按理说应该小弟时时去左仆射大人府上问候大嫂才是。”
“嗯,难得你有这个心,三弟,你真是长大了。”
说着,陈望向外走去,陈观紧随其后。
陈望一边向中堂,一边看着府里的院子,陈设,花草等,心中感慨万千,离开四年了,人生无常啊。
这里到处留下了大娘、阿姐、二弟、三弟的欢声笑语,如今天各一方,难得一聚。
又在陈观的陪同下去中堂西侧的陈氏祠堂给列祖列宗上了香,跪拜了一番。
边向外走,边嘱咐陈观道:“我们如今在大晋也算是高门世族之一,所有一切皆赖祖荫庇佑,记得要经常来祠堂清扫祭拜。”
“是,兄长,小弟谨记。”陈观跟在后面答应道。
“每隔三五日给大娘去信,省得她挂念。”
“是,兄长。”
“还有啊,要结交敏而好学,秉性忠义之士。”
“是,兄长。”
“离司马道子、王国宝之流远点儿,免得下雨天打雷劈到你。”
“是,兄长。”
兄弟二人说着话,出了广陵公府。
家丁牵过来坐骑,陈望翻身上马,朝陈观挥了挥手,打马扬鞭沿乌衣巷西边疾驰而去。
陈观躬身施礼,抬起头看着陈望远去的背影,擦了擦额头的冷汗,暗道侥幸。
若不是道子兄提前派人来说兄长已回建康,自己装作读书不辍的样子,蒙混过关,还不知道得挨多少骂。
王法慧啊王法慧!你可千万别提那晚是我诓骗你入宫的。
一路上,陈望心花怒放,神采飞扬,真是春风得意马蹄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