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中录事席仂进言道,‘先公既然有旧例,可等待时机再思后变,这是孙仲谋能伸能屈的策略。主上可将世子张大豫送往长安做质子,先退敌军再图良策。’”
“谁,谁?席勒!哈哈……”陈望笑道。
心道,席勒,这不是德国着名作家、诗人、哲学家嘛。
“是席仂,广陵公因何发笑?”张宪抬起头来,不解地问道。
陈望止住笑声道:“我想起了有位老友,名字也叫作席勒。”
“哦……”张宪接着道:“哪知张大诚马上反驳道‘席仂这是卑躬屈膝的亡国思维,我们坚决不做亡国奴,’张大奕接着慷慨陈词道‘我们凉州世代侍奉大晋司马氏赤胆忠心,四海皆知,若降氐秦,恐祖宗在地下都感到屈辱’。龙骧将军马建也跟着附和道‘凉州倚黄河之险,易守难攻,只要集结所有兵力,向西可邀西域诸国大军,向北可请匈奴,何惧氐秦?’。”
陈望暗笑,这些话听起来让人感觉貌似热血沸腾,但经不起推敲,如果把这些话当成口号,刷在墙上还是可以的,真要在这个时候拿出来实践,危险性就非常高了。
只听张宪继续道:“听了这些话,堂兄竟然立刻拍案而起道‘卿等所言甚是,氐秦有啥可怕?现王猛已死,我凉州断然不会像慕容鲜卑那样顷刻间被灭,我意已决,全凉州子民同仇敌忾,上下齐心,誓与氐秦决一死战,我们凉州没有孬种!敢再言降者斩之!’。”
陈望竖起了大拇指道:“西平公果然是人中骐骥,英雄也。”
张宪微微一哂,不屑一顾,又道:“西平公马上派人把两名使臣叫来,告诉他们俩,凉州誓于苻坚奋战到底,你们俩还有何话说?二人对西平公一顿冷嘲热讽,外加威胁,惹得西平公大怒,命禁卫军拉出去绑在殿外,用箭矢射杀,还言道,谁如果是射不准,就是与我为敌。结果瞬间两人就被射成了刺猬。”
“原来如此。”陈望点头,心道,一上午还跌宕起伏的。
张宪继续讲述着中午在大殿上发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