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安定郡离散;
泾水两堡纷争;萧关遇王猛。
一路走来,跋山涉水,披荆斩棘,高原黄土,历尽艰辛。
虽然大家聊得颇为热烈,推杯换盏,热情高涨,但纪锡总是不经意间看向陈望。
陈望其实早已看出纪锡此来必有原因,佯作不知。
饮罢,陈望邀请已有醉意的纪锡上了二楼自己的卧房中,亲自煮茶,相对而坐和他攀谈起来。
纪锡问道:“如今凉州疫情已经形势大好,而氐秦随着王猛的去世也并无动静,不知广陵公可有何打算?”
“这几日我也在想此事啊,”陈望面色凝重,有些为难地道:“离开谯郡已经两年有余,甚为挂念,因西平公一直待我如上宾,又不忍凉州子民受困与肺疾,所以一直不好提出,现如今也是该走的时候了。”
“实不相瞒,这场疫情历时也近一年了,凉州,尤其是姑臧交易、民生、粮产等方面大幅锐减,西平公高高在上,荒于声色,终日有佞臣和姬妾环绕,对此置若罔闻,”说到这里,纪锡本来喝得红扑扑的面上浮上了阴云,“凉州有识忠臣忧心不已啊,前几日,从事中郎张宪用马车拉着棺材入宫,以死相谏,却被主上赶出,唉……”
“哦?那不是西平公的堂弟吗?”陈望回忆着,虽然没有和张宪深交,也见过几面,对这个年轻人的印象蛮好,为人正直,性格爽朗。
“正是啊。”纪锡摇着头叹息道:“主上对张宪这等蹈节死义,忠肝义胆之臣都置之不理,况且他还是主上至亲,其他人更不敢再谏,但私下对凉州前景深为担忧。”
陈望一边喝着茶水,一边暗暗思忖,张天锡真是鼠目寸光,王猛死了氐秦就不觊觎凉州了?
没学习过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
难道流行肺疾好转,就不想想因为它耽误、荒废了凉州全境多少正常发展?
“已经好转了,幸亏有广陵公在凉州啊,哈哈,说来也奇怪,随着天气转暖,身子骨也舒服了,哈哈哈……”边笑着,纪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