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朝政的王导竟然忌惮郭默的勇武,奏请晋成帝封郭默为江州刺史。
这就引发了以陶侃为首的大臣们众怒,陶侃给王导写信说,郭默擅自杀害上司可以封官,如果下次杀害丞相您,我们该如何待之?
王导最后不得不收回诏命,派人围剿郭默。
而坞堡的坞主就相当于一个土皇帝,在坞堡内有着至高无上的权利,如果一个不小心,有人推翻他,那全家就死无葬身之地。
这就需要坞主既有雷霆万钧的狠手段,又有笼络人心的软手段,恩威并施,且时时刻刻不能放松警惕,大权牢牢地抓在自己手里。
陈望只是想报答呼延父子的救命之恩,所以就没继续顺着他的话说下去。
他在座榻中拱手道:“呼延坞主夜晚唤在下前来,可有何赐教?”
呼延赫看着陈望,缓缓道:“元日节前就听小女说起,陈公子谈吐不凡,胸有谋略,‘真理只在箭矢的射程之内,尊严只在剑锋之上。’说的好啊!但当时岁末坞内事务繁忙,一直未曾请教。”
说罢,他有些疲倦地揉了揉太阳穴,又道:“前几日又听犬子说陈公子愿助敝坞一臂之力,解决与聂家堡的达溪河水源争端,今日请陈公子前来,愿闻其详。”
呼延赫虽然言语颇为客气,但其神态却是对眼前这个年轻的贩干货商人有些怠慢。
陈望又好气又好笑,虽然他和呼延赫在地位上有着云泥之别,本来可以不管。
但呼延兄妹二人秉性淳朴,温柔敦厚,因为自己的原因差点赔上性命却只字未提,还把自己救回来待如上宾,悉心救治。
他诚恳地拱手道:“在下有些拙见,并自幼读过一些兵书,为答谢坞主救命之恩,想助贵坞攫取达溪河水源后再走。”
“哦……”呼延赫沉吟道:“如此,多谢陈公子能鼎力相助,不过敝坞与聂家堡战力相差有些悬殊,敝祖上到现在与他们为水源纷争达百年未能化解,唉!谈何容易啊。”
陈望反问道:“呼延坞主本意是打算开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