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名丫鬟在一旁鼓着腮帮子道:“吃什么肉,若是如厕咋办?你又不让人看。”
陈望大惭,心道她说的也是,如果撒尿拉屎该如何是好,哎哎哎,我怎么这么倒霉……
但是又不能不吃不喝,只得含着五味杂陈的心情张开嘴咽下了稀粥。
不多时,一碗稀粥喝完了,小秋站起身来道:“小夏,给陈公子擦擦嘴,还有汗。”
小夏走过来,看了看陈望,看着他全身上下只有眼珠子乱转,噗嗤笑出了声,拿起布巾在他嘴边和额头胡乱抹了抹,又擦了擦他的鼻翼,并且捏住来回摇了摇,脆声道:“当心点啊,别小溲到床榻上,要我来给你洗被褥,就揍你。”
“哎呀,小夏,你快别吓唬他了,人家都伤成那样了。”小秋边收拾着食盒,边劝阻道。
小夏笑骂道:“哼,真个乡巴佬。”
唉,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陈望没法还嘴,只好咽了口唾沫,闭上了眼睛。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两名丫鬟点上了油盏,坐在案几两侧的座榻上,有一搭无一搭的说起了话。
“下午听三叔说,坞主今日议事,明年开春又要跟爰得县(今甘肃平凉市泾川县周围)的聂家堡开战,争夺水源了。”
“唉……年年打,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三叔说,坞主前些日子去郡里见郡守大人,郡守大人似是又偏向了聂家堡说什么他们上游人多,该多存些水,哼,我们呼延堡地势还高呢,原本就缺水,流下这么点水怎么种庄稼。”
“这郡守也是,今年替咱们着想,明年又偏袒聂家堡,如此偏来偏去所为何意啊?”
“谁知道呢,唉……聂家堡人多势众,若是真打起来,我们岂是他们的敌手。”
陈望躺在那里听她二人说话,又不能自己想心事,只能硬着头皮听下去,听到这里,心里了然明白,随口接话道:“郡守那是在搞平衡,吃了原告吃被告。”
“呸,什么原告被告的,乡巴佬!又胡言乱语。”只听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