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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仗哪有不死伤的?”陈望慷慨激昂地道:“拼将十万头颅血,须把乾坤力挽回。粉身碎骨寻常事,但愿牺牲报国家!”
兖州旧将们纷纷击节叫好,新来的建康高门子弟则还是有些心有余悸。
陈望也不怪罪他们,自己四年前在虎牢关前面对鲜卑大军也是紧张地瑟瑟发抖,都有个适用过程。
吃完饭,陈望令大家回去歇息,依旧由王恭、郗恢二人负责整个大营的警戒防御。
等大家走后,陈望在座榻中躺了下来,双脚搭在另一端的扶手上,双手托着脑袋,看着大帐顶棚出了神。
回想这白天战场上的细节,在脑海中一幕幕像过电影一般划过。
己方这些将领们,像朱序、桓伊、江绩等虽然跟随父亲征战淮北、中原,但最近四、五年也疏于战事,而自己那些国子学的同学们更是初出茅庐。
根本无法同连年征战,一直处在刀光剑影,烽火硝烟中的氐秦将领所比拟。
氐秦在关中立足二十年来,处在四战之地,向北打铁弗匈奴、拓跋代国,向南打过仇池、东晋,向西打过凉州,向东打过鲜卑燕国,而且自己内部还爆发过持续好几年的“五公之乱”。
可以说从来就没停止过战争,诞生出了无数立下赫赫战功,文武双全的举世名将。
这跟当年自己父亲对阵的鲜卑白虏不可同日而语,鲜卑只有个慕容恪鹤立鸡群,剩下悦绾、慕舆根也算良将,慕容垂不算,因为他当年根本就是个闲人,除此之外,再找不出什么能征惯战之将。
而现在慕容垂也在氐秦效力,如果他今天也在山桑……
不敢想,呵呵,双方无论从将领到军兵,再到装备,人家氐秦在王猛治理下国势强盛,战士们都武装到牙齿了,相差有些悬殊。
陈望一阵苦笑,王猛率领的只是一支偏师而已,更多的氐秦名将如今都在关中,正觊觎大晋的汉川地区。
要是今天自己没留个后手,二弟和骁骑营,恐怕现在也不能躺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