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信赖,如鲲鹏展翅,前途无量啊。”
陈望赶忙一一躬身还礼,答道:“个人荣辱事小,为大晋守好边陲,伺机北伐收复失地,乃卑职心愿也。”
王坦之虽然已过四旬,略显中年油腻,但那双标准性的大眼睛依旧是清澈传神,他脸上更是难掩心中喜悦,笑成了一朵花,“广陵公年少英武,裒然举首,此去江北,大晋无忧矣,哈哈哈……”
陈望心道,你高兴的恐怕不是这个,应该是令你寝食难安、夜不能寐的那个心中恶魔桓温死了。
嘴上却是恭谨地道:“这段时期在侍中大人麾下任职,聆听教诲,受益匪浅,此去江北卑职定当与元达四公子和衷共济,以身报国!”
谢安接话道:“广陵公,此番前去任重道远,可不能年轻气盛,意气用事,淮北应徐图之。”
自从和谢道韫的婚事定后,谢安说话就不再客套了,经常用教训子侄的口吻跟陈望交谈。
陈望躬身道:“卑职谨记仆射大人教诲,定当以中书监之命马首是瞻。”
公众场合当然不能提谢安,得提朝廷中枢权力机构中书监,其实也在向谢安表忠心。
谢安面带得意,手抚黑髯,点了点头。
今年二十九岁的谯王司马恬两年前在桓温的威压下,不得不弹劾了武陵王司马曦谋反一事,心中有愧,一直很少跟陈望说话,更不敢去广陵公府见司马熙雯。
今天听闻桓温已死,也鼓起了勇气,拱手道:“下官有一口上好的龙泉宝剑,削铁如泥,吹毛利刃,广陵公前去江北日后与胡虏交战能用得上,我明日派人送到府上,不成敬意,恭祝广陵公马到成功。”
陈望和司马熙雯在府里不止一次提起过这个远房宗亲,性格虽然略显卑微懦弱了一些,但在当时白色恐怖,政治高压下,人性是经不起考验的,已经大度的原谅了他。
遂躬身还礼道:“卑职愧不敢当中丞大人如此厚赠,大娘经常向我提及您许久未来了,大人若是有闲暇,可来敝府一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