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然,博通古今,名震天下。”
“但谢公这是何意?大司马那边派人三日一催,而每次来中书监呈送谢公审阅,再到你们御前批复,但谢公这一关总也过不了。”
“那您找过尚书令大人吗?”
“唉,别提了,早找过王公,他倒是态度和蔼,但竟嘱我不要拿出来给别人看,让我自己留着……”袁宏不住地叹着气道:“唉,这是何意啊,两位宰辅为何要为难老夫。”
陈望一听便知,这是王彪之和谢安两人已得悉桓温病重,这是用了一个“拖”字诀。
心中暗笑,早在东晋时期就有这种官僚主义,在没有牵扯到自身利益公务上,相互扯皮,踢皮球了。
这个袁宏啊,可能是不知桓温病重,也可能就是个饱学迂腐的儒生,不谙官场玄机。
看看四下无人,陈望附在袁宏耳朵上低语道:“尚书大人,大司马染疾多日,听说已病入膏肓,两位宰辅料其不能久矣,在故意拖延呢,你得如此对待那边啊。”
说着,他抬手往西边指了指。
袁宏顿时恍然大悟,不顾自己三品大员身份,躬身一揖到地,感激地颤声道:“广陵公真……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啊,请受我一拜!”
陈望赶忙将他搀扶起来,怕被人看见,低语道:“尚书大人何须多礼,我这就进去面见仆射大人,替您诉说您的为难之处。”
“如此,多谢了,日后广陵公若是用得着老夫,一定言语。”袁宏紧紧拉着陈望的手腕,像是抓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
陈望略一思忖,心道,这可是一代文宗巨匠,当年给桓温写的《东征赋》,《北征赋》都是不朽之作,不用白不用,遂躬身一揖道:“可能秋日之际,卑职要赴兖州上任,倒是烦劳尚书大人撰写一篇《出征赋》,不知……”
“好说,好说,老夫定当尽心尽力,包广陵公满意!”
“如此,多谢了,卑职先告辞了。”
说罢,陈望施礼辞别了袁宏,进了中书监。
来到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