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安在建康的府邸位于京城东面的东冶亭附近,因跟随陈安经常驻外,许久没人住了。
“回建康住也好,省的整日在我耳边吵闹,”陈安笑着又对司马熙雯道:“随我来的家丁丫鬟已过去打扫了。”
“哈哈,太好了,鲁秀,你们呢?”司马熙雯又问向了鲁秀。
“我们自然也搬回了建康,准备经常来广陵公府蹭饭呢。”鲁秀笑吟吟地回道。
他的丈夫柏杰曾经是谢安的前任,司马昱的副手,尚书仆射,位高权重,在雀湖之畔的黄金地段也有宅院,比陈安的府邸阔气的多。
闻听此言,司马熙雯的脸好像绽开的白兰花,笑意写在她的脸上,洋溢着满足的愉悦,这是她一年来笑的最开心的一次。
摆手令众人回到中堂来坐,吩咐丫鬟们奉上茶水。
陈望感激地看了陈安一眼,陈安也微笑着向他点了点头。
陈望心知,大家都已经知道陈胜谯被迫远嫁,武陵王一家被贬到了新安郡(今安徽黄山市周边),如今司马熙雯至亲都远离了她,特意都搬回建康陪伴她。
大家在中堂上喝着茶水,吃着糕点,谈天说地,好不热闹。
说了会儿话,陈望起身和陈安去了后院他的北屋。
来到外间的书房坐下,陈安迫不及待地问道:“长公子,桓温既然如此嚣张跋扈,无法无天了,连阿谯都被迫嫁入了桓家,您没有打算吗?”
陈望冷下脸来,紧蹙双眉,“不瞒叔父,我早有打算,只是给你的书信中不便言及而已,我要与桓温旧账新账一起算!”
他一字一顿,最后拖着长音说完了这句话,话里透出切齿的恨意。
“哦?”陈安圆胖的脸上露出了欣喜之色,瞪着圆溜溜的小眼睛兴奋地道:“如何行事?桓温所在姑熟与我们的历阳郡只是一江之隔,我该做些什么?”
“此事绝密,我与王蕴、毛安之二人筹划了此事,只待桓温进京,我曾催促先帝下了四道诏书宣他进京,就连当今圣上登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