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地道:“他若敢欺辱阿姐,再远我也会取他的狗头!”
陈望跪在地上哭诉道:“大娘,我身为长子有辱家门,有辱父亲声望,遭此不幸竟无能为力,孩儿不孝啊,啊啊。”
“唉,望儿,不关你事,不要妄自菲薄,如今满朝上下谁能惹得起桓家?”司马熙雯抚着陈望的头,接着叹道:“唉,父王也是,多次劝他也不听,府里养这么多人,整日里舞刀弄枪的,还有他的性情直来直去,多年看不惯桓温飞扬跋扈,有今天也是自己所为。”
说完,司马熙雯再次把陈望搀扶起来,让他坐在一旁,接着道:“以前你父亲掌四州镇江北,桓温不敢造次,现在情形不同了,父王怎么就不知收敛,可怜母妃还有几个弟弟跟着一起遭罪。”
陈望心道,大娘还是一个明白人,是这么个理儿,豢养了几百豪士在府中,还日日操练,这在历朝历代都是授人以柄。
若是朝中无敌对势力那倒好说,一旦有人弹劾,百口莫辩,说定罪就定罪的。
他安慰道:“大娘节哀,好歹武陵王一家保全了性命,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我方才路过运渎边看见高冢,庾家和殷家已经彻底完了。”
“嗯,也是万幸,他们这几家其实是受父王连累,都是父王的属吏,”司马熙雯抬起头来,看着堂外,顿了顿又道:“昨日谢仆射过来探望我,对我讲起父王一家幸免于难除了你阿姐与桓家结亲,也是承蒙陛下之恩,陛下对桓温首次动了怒说‘若晋祚灵长,公便宜奉行前诏。如其大运去矣,请避贤路。’桓温这才改了主意,未杀父王一家。”
陈望心道,是自己给太后老妈写的信,央求她去说服简文帝,让司马昱终于硬气了一次,他明确地告诉桓温,如果连自己的兄长都保全不了,那他这个皇帝也不做了,让给你了。
想罢,陈望在座榻中躬身劝慰道:“大娘,武陵王殿下只此爱好,从来未参与朝政,若不是有奸贼刻意陷害,谁也不会去招惹他老人家,也不能全怪他啊。”
说的司马熙雯刚刚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