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胳膊肘撑在案几上,身体前倾,急忙问道:“为何沦落此地?”
邓遐抬头,看着陈望,环眼中隐隐还有水花,娓娓道来,
“去年小人随大司马北伐,最后大败而归,大司马迁怒与梁州刺史袁真,上书罢免袁真官职,而小人与袁真为同乡,且他还是我姑表哥,所以,连我官职一并罢免。因袁真投靠鲜卑白虏,小人不屑与之为伍,从寿春跟着淮北百姓南迁至历阳。”
“哦,哦,这样啊……”陈望按捺住心中的喜悦,这不是上天恩赐给我的去寿春劝退最佳人选嘛!
他缓缓点头,接着又问道:“那你何至如此落魄?你来找褚大人和左卫将军便是嘛。”
邓遐神色一暗,答道:“小人久在荆州任职,与兖州官员并未谋面,唉!也无法再进官场了,大司马若是得知,也不会放过我,所以就在历阳的军营中做个民夫,干点力气活谋生罢了。”
陈望脸上堆起了笑容,和蔼地看着邓遐道:“那你敢去寿春见袁瑾吗?”
邓遐再次施礼道:“方才在大街上蒙刺史大人相救,不然就死在都尉之手了,为报刺史大人之恩,小人愿往,想袁瑾也不会为难小人的。”
陈望兴奋地拍案而起,大声吩咐道:“来人!速带冠军,哦不,邓将军下去洗漱更衣,中午我要宴请邓将军!”
有骁骑营亲兵过来,带邓遐去了大堂后面。
褚歆在座榻中躬身道:“此人果真是邓遐吗?会不会有诈啊?”
现在的陈望看着胖乎乎的褚歆颇感亲切,与以前截然不同。
毕竟是自家亲舅舅嘛,他赞许地看着褚歆道:“褚刺史——”
褚歆胖脸肌肉一哆嗦,忙躬身道:“代,代。”
“啊,哈哈,你遇事小心谨慎,难能可贵啊,此人我在大街相遇,用身子硬生生将一匹急速奔驰的战马撞倒,这力道,罕有啊。”陈望笑道。
“哦……”大堂上众文武一片惊叹声,一匹马重达八百余斤再加上往前冲刺的力量,得有一千多斤,莫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