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你与谯国夫人和陈安说话到很晚,是不是谈到将来打算,母亲想听一听。”
“回母亲,儿昨夜主要跟大娘和陈安商量了为父亲出殡事宜,打算回建康安葬父亲。”陈望如实答道。
“回建康你就得丁忧守孝三年,那洛阳怎么办?兖州怎么办啊?”
“今早大堂议事,大家举荐褚歆暂代兖州刺史一职,由陈安辅佐。”
“望儿,你糊涂啊,”柳绮柳眉皱了起来,责备道:“那都是外人啊,为何不让你二弟留在洛阳代行使刺史一职?”
“与众位文武官员商量,洛阳已经放弃了,我们举家回建康,褚歆他们回谯郡,”陈望一五一十地道:“二弟年幼,恐难以服众,褚歆乃太后之弟,外加陈安也是父亲左膀右臂,兖州应是无碍。”
“望儿,再怎么说你二弟也是咱们陈家的人,你我才是一家人,至于你大娘……”柳绮犹豫了片刻道:“她可不是你亲娘啊,更何况陈安、褚歆之辈,毕竟有远近之分。”
陈望一阵子厌恶涌上心头,和司马熙雯交谈过多次,她可从来没有说过半句柳绮还有父亲的心腹陈安的远近,遂低下了头,不再言语。
“哦?”陈安红肿的小眼睛亮了一下。
陈望压低声音道:“你我这些日子一直在外,我忧心不已,还请你亲自监视他俩动静,有异常举动,随时密报于我。”
“好说,长公子放心,谯国夫人和我也都觉得这是俩妖道,我这就去办。”
“嗯,”陈望点头道:“对了,叔父,我昨夜梦到父亲了。”
“啊!太尉可有何示下?”陈安一脸急切地问道。
“额……”陈望一边食指敲着桌案,一边思忖着道:“这样,明晚开始我彻夜为父亲守陵三日,你也来吧,咱们细细说起。”
“好,好,那事不宜迟,我赶紧去找寻那俩妖道。”
“去吧。”
目送着陈安身影出了大堂,陈望在座榻上闭上了眼睛。
他上要应对朝廷,外要应对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