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呵呵,”陈谦冷笑道:“随他们去吧,朝廷如何用,是朝廷的事,你不必在意,杨佺期、王荟、谢石等人自幼追随于我,犹如我的门生故吏,他们家世显赫,你现今是降服不了他们的,江卣、江绩叔侄二人可用,至于刁彝、梁山伯也随他们去吧,朱序、桓伊乃难得将才,可拢之。”
“父亲,那后面年轻一代的人,有谁还能用之呢?”陈望抬头仰视着父亲问道。
“王蕴之子王恭,胸有大志,盐梅舟楫,当年我在王蕴回京履职之时就已说好,那是可用之才,另有柏杰之子柏华,殷师之子殷仲堪,还有你二弟陈顾,陈安也可放心使用,最重要的是陈安一手创立的北府兵,你要牢牢把控在自己手中,殿中将军毛安之,北府兵中的刘牢之都曾是我的贴身侍从,前者可信之,后者能用则用,不能用则弃之。”
“儿看过官员名册,京口的北府兵不是谢玄率领吗?”
“谢玄是陈安一手提拔起来的,对他唯命是从。”
“哦,原来如此……”
陈谦忽然有些着急,他有些嘶哑地大声道:“时间不早了,你的决定我已知晓,就按你说的做,记住!替我保护好家人,若是你哪一天对不住你大娘和你阿姐,我虽在黄土之下,也当不饶你!”
陈望连连叩首道:“儿,谨遵父命!”
抬头见陈谦转身欲离去,赶忙跪爬着过去,双手紧紧抓住陈谦的战靴道:“父亲,您还未告诉我,我该如何取晋代之,桓家部将、子侄众多,桓冲一代俊杰,桓豁文武双全,还有桓石虔、桓石民、桓石秀……更有王谢子弟遍布朝野,北方鲜卑慕容垂当世英豪,氐秦苻坚英明神武,王猛将相大才,我该怎么应付……父亲,父亲,我,我……”
“望儿?望儿!你放手,你抓疼我了!”
陈望睁开眼睛,只见双手紧紧抱着一只柔软的东西。
抬起头来,却看见了柳绮正站在身前,一脸厌弃地低头看着他,一边叱责。
再看自己的双手,正紧紧抱着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