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这个品行端正,相貌俊朗的父亲心腹大将,颇有好感。
杨佺期不急着说话,手抚修剪得恰到好处的短髯,漆黑如墨的双眸一一在中堂上众人扫过。
中堂上的空气仿佛凝结了一般,令人有些窒息。
他语调有些沉重地道:“太尉突然重病不起,而又有十数日未得见,诸公的心情我非常理解,有所争执也属为公,望诸公在此非常时期,能同舟共济,齐心协力,一致对外。”
中堂上众人一起点头称是,陈望也是敬佩有加,心道,这才是深谋远虑,老成持重之言。
“尚书大人乃国之重臣,又是太尉倚重旧部,他代天宣慰江北,把豫、徐二州从江北分离出去,那必定是陛下之意,天意不可妄测也,作为臣子,我等理应奉诏才对。”说着,杨佺期住了口,端起案几上的茶盏呷了一口。
中堂之上,一片惋惜、磋叹之声,但无人敢再当众反对。
陈望在旁也是不住地点头,是啊,与其在这里无休止的争论,还不如果断一些,让出去两州。
毕竟父亲已逝,江北四州势弱,朝廷和桓温的意思早晚也得遵从。
对杨佺期又是敬佩了几分,心想,看来以后一定要多倚重这位文武双全的名将。
只听杨佺期话锋一转,继而沉声道:“然,谯国夫人和尚书大人决定由长公子接掌兖州刺史,并查办柏大人之案,我觉得甚为不妥!”
此言一出,陈望不禁大吃一惊,只看见身前的王蕴也是身子一颤。
只听杨佺期加强了语气,伸出右手食指,慷慨指天道:“长公子久在建康宫中,对江北事务并不熟悉,这是其一;长公子年幼,朝中难免有人背后指点,我恐是那些居心叵测之人在利用长公子,另有他图,这是其二;二公子自幼生长在谯郡,智勇双全,秉性忠厚,深得太尉喜爱,有目共睹,这是其三!”
哇……服了服了,连陈望也服了,如果中堂上没有别人,他此刻就想义正严词的推辞掉接任兖州刺史一职。
杨佺期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