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向洛水边大船走去。
杜炅马后的孙泰也催马跟上,经过陈望马前时,薄唇一撇,颇为得意地扫了他一眼。
后面有军兵也过来牵住王蕴和陈望的马匹上了大船。
二人刚上船,梁山伯就吩咐军兵即刻开船,并不等王蕴带来的宣慰队伍了。
大船离开岸边,迎着夕阳,向着洛阳城南门快速划去。
陈望、王蕴站在船舷边,看着岸边还在忙忙碌碌向船上搬运行李的军兵、脚夫们,沉默不语。
终于,陈望忍不住问道: “叔父,梁山伯怎滴如此着急?他对杜炅、孙泰好似尊崇有加啊,他莫不是也信奉五斗米教?”
王蕴依旧望着远方,面色凝重地道:“贤侄,这里可是大晋之北陲,非京师、两淮地区可比,在这里,文武官员只认太尉不认朝廷。”
“哦……”陈望倒吸了一口凉气,看来洛阳的实情远比他想象的要复杂。
王蕴接着沉声道:“你要注意自己的言行,切莫再妄言,谯国夫人与太尉是患难夫妻,情深义重,但膝下只有一女,令堂育有三子,你虽为长,但久在京师,而二公子和小公子自幼跟随太尉在北方长大,且听说二公子武艺超群,尤其天生神力,有万夫不当之勇,颇为江北四州文武官员喜爱,都说他与太尉年轻时最为相像。”
陈望默默地点了点头,心道,这就难怪了,我还有这么个有竞争力的二弟,而且他是近水楼台先得月,但你怎么不早说啊。
王蕴转头看了看陈望,见他面色带着失望,稍微缓和了一下语气道:“我与兴公兄和江卣也都考虑过这些事,之所以未对你言及,第一太尉之疾虽重但尚数未知,第二你为长公子这是最大优势。”
陈望心道,也是,在古代长幼之分是极其重要的。
就如鲜卑燕国慕容皝的儿子里,慕容恪、慕容垂都乃人中龙凤,但还是立了较为平庸的长子慕容儁为继承人。
想到这里,陈望又转身向船的左舷看去,见船舷边梁山伯的背影正在跟杜炅和孙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