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景便跟曹安扯皮,马车终于到了县城。
说是县城,其实就是一座小型合作社一样的农业聚居地。
还没两人高的黄泥墩子就算是城墙了,倒是城里连接外面的道路修建的还算不错。
曹安带着易承去城里转了一圈。
果然没啥看头,在这个时代的人觉得建设很好的县城,比易承后世见过的最差的城乡结合部都不如。
大部分都是土坯房,连砖瓦房都没有几间,更别提木质的二层楼房了,整个县城就一家粮行,说是县城,实际上就是个大一点的农村。
易承便直接下令,让曹安带自己去乡下看看,看看自己麾下的田亩有多少顷,现在的稻田长势如何。
曹安点头称喏,便带着一行人出了县城,朝城东头走去。
九月的关中是金黄色的世界。
站在东绣县县城东头的土丘上,易承望着面前一望无际的稻田,此时天气晴好,天空湛蓝,在金黄稻田中,是许多辛勤收割稻谷的农人,这让易承的心情十分快慰。
任谁看到这片丰收的场景,都会由衷的感慨人类征服自然的努力。
当然,还有一个原因是现在他是这片土地的主人。
“骊阳侯您看,这便是本县最大的水田区了,一共有水田一千四百一十四顷,水车九十七架,旱田东边是大块,一共有三千一百九十顷,往北还有一千多顷的山田....这其中水田又有上田三千二百亩,中田六千六百一十亩,下田...”
易承就这么听着东绣县令像是在念经一样的汇报田产,他直到现在才知道,三千户侯的封地是有多大,虽然东绣县只是一个中县,可光是每年税收也有六万石以上。
换成钱来算,田租差不多就是三百万钱+户税一百万钱+劳役一百万钱,这还是保守估计,一年收入能超过五百万钱,妥妥的大地主阶级。
怪不得这个时代的人全都一心想搏个马上封侯,原来当了侯爷,也真就实现了财务自由。
农人们编着裤脚,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