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吾等忠烈之辈,才配得上秦人之称。”
“唉。”卢方长叹了一口气,走上前,从怀中掏出一个小袋,“这些是三个月的盐。”
太宰刚伸出手去接,可卢方又将递过来的盐袋子往回收了收。“大人,兄弟们孤身在外,用钱之处甚多...”
太宰愠怒道:“不是三月前刚给了余等二十镒金子吗?”
卢方叹息道:“大人且在山中,不知我等在外面汉世所过艰辛,住店花钱、人手花钱、就连买这些盐巴,也得花钱,无钱无地,寸步难行也,如何联络反汉义士?如何为陛下归来做准备?”
太宰想必也知道卢方等人的难处,语气已不像刚才那么愠怒,只是道:“二世皇帝并没有在陵寝中留下太多金银,咱们如今已经用了快十年,内城所储金银也所剩无几。”
卢方沉默片刻,这才悠悠地说道:“若无金银,其他财宝也行,只求能给兄弟们一条活路。”
太宰有些痛苦,“当初从皇陵中取出金银,吾已是大罪之人,余怎可说再取他物,若是始皇帝在此,吾等皆当以死谢罪。”
卢方似乎下定了决心,“始皇帝若是知道他的臣子如今像鼠蚁一样活着,恐怕还需要愧对我等,我等尽心尽力为大秦,可却落得如此下场,长此以往,恐怕替始皇帝守陵之人都没了。”
“慎言!”太宰呵斥一声,卢方这才不再继续说下去。
太宰的手有些抖,很快他就咳嗽起来,他咳的越来越重,甚至身子都有些站立不稳,卢方和程康赶忙上前来扶住了他。
易承本来也想出去,可想起太宰的叮嘱,便继续藏在树后看事情发展。
太宰咳了好大一会,这才缓过劲来,当他抬起头,易承就看到,月光下,太宰的脸上已经是涕泪横流。
“十年...十年了,兄弟们...都不容易啊...”太宰哽咽着道,泪水在他脸上也如断了线的珠子不住滑落。
卢方和程康听到太宰这么说,先是呜咽,随即也痛哭起来,三个大男人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