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死了。既是长辈之妻过世,那小子更要去府上吊唁一番。
嗯。惠施点点头,那老夫也随你一同前去吧。
庄子的家在商丘城北,一个偏僻的小巷中。
他家的院门很破旧,上门没有砖瓦,只是铺着一层茅草,门口插着一杆木头和白纸做成的招魂幡,惠施上前敲了敲木门,便一把推开。
庄周平日在家都不锁门。惠施转过头朝惊讶的易承说道,语气似乎有点无奈,随即便走进了院子。
易承也跟着走了进去。
杂乎芒芴之间,变而有气,气变而有形,形变而有生,今又变而之死~
进了院子,易承先是听到一段语调奇怪的歌声,而后便看到一个穿着白色布衣,头系白丝带续着一把长胡子的中年男子正敞着腿坐在地上,手中捧着一个瓦缶,一边敲缶一边唱歌。
那段语调奇怪的歌声正是他发出来的。
庄周。惠施喊了一嗓子,坐在地上的那名中年男子这才停止唱歌,转过头来,打量了一眼惠施和易承,笑着道:惠施,你怎么来了,这位又是谁?
我来看看你,这位少年郎从秦国而来,自称是道门理综之人,与你乃是同门,听闻你妻子过世,特来吊唁。
哈哈,无甚好吊唁的。庄周似乎很高兴。
惠施看到庄周高兴的样子,有些恨铁不成钢道:戚氏也与你一起生活了十二年,照顾你生活起居,替你生儿育女,现在她死了,你不但不给她哭丧,竟然还在家里击缶唱歌,不觉得太过分了吗?
庄周听闻惠施这样说,头摇的像拨浪鼓,人生来就是要死的,只不过有些人死的早,有些人死的晚,如同四季轮回,戚氏会死,你也会死,我也会死,大家都只是离开的早晚而已,戚氏如今离开,比我们早去了一个新地方,想到这,我只替她击缶欢唱,还有什么值得难过的呢?
哎。惠施似乎习惯了庄周这样脑洞清奇的想法,挥了下袖袍表示自己不想再争辩。
庄周先生的生死观确实洒脱,令人佩服。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