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在杂草丛生的后院,她依然躺在那里。一个瘦削的身影,一步步靠近过来,月光下的影子一步步拉长,直到跪在她的身旁,用沾满泥土的手捧起她的身体,贴近自己胸口,用心感受这份冰冷。
“你的挖洞生涯到此为止了,黄仁。”白四提着油灯从阴影中走出。
黄仁见状,扭头就想跑,可是,来时的洞口前早就挡了个壮汉。
“这老头就算是老鼠,挖洞也是需要时间的。把洞守住,他就跑不了,交给你了,大力哥。我还有几个问题要问。”
黄仁冷笑一声,将妻子缓缓放下,起身看向白四。
“官爷,不用问了,何不听我这个无用的老头讲个故事。”
从前,有个郎中,云游四海,专治各种疑难杂症,自视甚高,也算是有点名声。一天,这小郎中听闻一个富商家中夫人患有重病,便向其毛遂自荐。富商大喜,可唯有一点很是不满,郎中要价太高,对于商人来说,这无异于割肉。
郎中见富商不肯,便加以建议:“老爷,舍此钱财可买夫人无恙,怎么说也是笔划算买卖。”
富商知这郎中态度坚决,不想退让,又心生一计:“我见先生眉清目秀,又有一番高明医术,实乃天之纵才。想把小女许配于你,不知先生意下如何啊?”
郎中见这富商这般狡猾,想必是捞不了多少好处,正好自己差个助手,便答应下来。
来到夫人房间,见她两颊无肉,骨头外突,手臂竟比常人拇指粗细,远见如骨架端坐于床,实属渗人。脉象也是模模糊糊,怕是时日无多。
寻常医者可能毫无头绪,但足遍天下的见识,立刻让郎中诊断出病因。
“此乃永郁症,凡患此症者,犹如陷于伤悲泥潭之中,愈是挣扎,愈是痛苦;但倘若弃之不顾,也是慢性死亡,可谓绝症。”郎中满面愁容,先前听闻此病只得德尔特树的树根,熬制成汤,才可医治。那树罕见不说,纵使找到,想必也价格不菲。
正发愁,一位女子想要闯入,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