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崇明帝的目光,倏地,他眼眶一红,就连声音都染上几分沙哑,“微臣实在不想再遭人诬蔑,甚至连累家中女眷,终日不得安生,求圣上成全。”他说到这里。崇明帝眼皮子一掀。京都遍布他的耳目,苏蒹葭被人陷害,且牵扯出来沈鹤亭的事,他自然一清二楚。原来,不近女色,铁骨铮铮的玉面战神,又是要交出帅印,又是红着眼跪在他面前,声音几度哽咽,是为家中夫人叫屈来了。看清楚他的心思后,崇明帝非但丝毫没有恼怒,反而生出几分欣慰来。一个无欲无求的人,就像是一条滑不溜秋的泥鳅,叫他无从下手,怎么都感觉拿捏不住。还是这样的长宁侯,更好。人嘛!就得有七情六欲。有了七情六欲,也就有了软肋……“朕都知道,委屈爱卿,也委屈家中夫人了,只一点,还请爱卿放心,朕对爱卿始终深信不疑,蓄意陷害夫人,挑唆你我君臣那人,朕定会严加惩治。”他说着大手一挥,“来人呀!即刻拟旨!”沈鹤亭眼底闪过一丝笑意,他决口不再提辞官的事。圣上既然给他脸面,他身为臣子也不能叫圣上为难才是。“昭和……”很快,莫闲云脚下生风,出现在众人面前,他看都没看其他人一眼,直接来到昭和郡主面前。怒声问道:“可叫人去请太医了”得到肯定答复后。“昭和,别怕,有,爹爹,还有你母亲在,你定会安然无恙的。”他满目担忧,打横将昭和郡主抱起,无暇顾及其他转身就走。方才他有意,压下这个消息。这会,他才叫人去禀告大长公主,“就说昭和被毒蛇咬伤,让大长公主速去漪澜殿。”众人看着这一幕,纷纷皱眉。古语有言,儿大避母,女大避父。虽说驸马与昭和郡主是父女,但到底不是亲生的,就是亲生的也该避讳着些才是。“谁也没有料到,竟然发生了这样的意外,宴会怕是没有办法再继续下去,诸位请回吧!改日再让大长公主设宴,给诸位赔不是。”莫闲云说着脚下一顿,他眼神透着阴鸷,不着痕迹看了苏蒹葭一眼。如今,什么都比不得昭和重要。只是,叫她侥幸逃过一劫。且让她等着,昭和今日所受的种种苦楚,他定会加倍从她身上讨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