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瑞金的这番话说得有理有据。
陈岩石听得顺耳,下意识点了点头。
“真要说起来,小林子那儿,我说话还是好使。”
陈岩石的眼里多了几分矜持和自得。
“甭管怎么说啊,当年我跟小林子的师生情谊还在,那都是经得起时间考验的!”
“小林子?”
沙瑞金一听这称呼,顿时心里就有了底气,也对这桩事情更多了几分信心。
“你要说的是纪委的林主任,那就没得错了。”
陈岩石滋溜一口,把杯子里的酒喝掉,又夹了一筷子花生米。
“想当年呐,我跟小林子下乡、插队,当时是在内蒙那边当知情,想要吃点儿这种过油的花生米,那都得是过年。”
“还不敢大口吃,供销社定量供应,平均到了人头上,也才不到二两。”
二两,也就差不多100克,这样算下来,也就一百三四十粒。
就算不敞开肚皮整,可那时候大家都是干农活的大肚汉,再怎么节省,顶天也够一两顿酒的。
哦,对了。
那时候酒也是紧俏货,拿回家了还得兑水。
大多数时候,也就闻个香味,喝不出什么名堂的。
要是能猫着体会一把酒后的微醺,那可比吃生产队的大锅饭攒劲多了!
沙瑞金耐着性子,仔细听着。
陈岩石说得越是细致,将过往那些点点滴滴的小事情,说得越细节,就证明事情越是经得起推敲。
换而言之,陈老刚才对林主任直呼其名,无外乎两种情况。
要么,他对此讳莫如深,一般人他根本不愿说,免得给自己活着林主任招麻烦。
要么,他先前对林主任有些想法,在闹情绪,所以才直呼其名。
总之不管是哪一种情况,对于沙瑞金而言,都是好消息。
毕竟,从陈岩石的话语中不难推测,他和林主任之间的亲密关系,算是彻底坐实了。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