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棠问香豆,“侯府现在如何了?”香豆拍着胸脯,一副后怕的样子,“回姑娘,侯爷侯夫人奴婢不知道,但下人们都乱成一锅粥了。”原本被调到西跨院伺候的下人们在侯府尾巴都要翘到天上去了,福王府一出事,却都慌乱的到处走动,请求调离西跨院。而东跨院被陆照寒留下的人也没好到哪里去。被侯夫人身边的周嬷嬷带人全部撵到了下人院,周嬷嬷还放言,每个月会检查、评比他们的活计,最后一名当月就发卖出去!反正现在侯府的下人多,少几个,侯爷侯夫人也轻松些。苏棠嘴角抽了抽,这不就是现代某些企业压榨员工的末位淘汰制?侯夫人还真够黑心的。经了这场风波,这些下人不傻,好些签活契的下人都让家人来赎,都知道侯府现在不是个好地方,能走的都活动了。香豆庆幸自己跟着苏棠,一直还算是忠心。这会儿还能被“世子爷”带到新府邸来,否则他们一家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听完香豆的诉说,苏棠一时有些感慨。没想到前两日大婚还如日中天的侯府瞬间好似就有了落败的迹象。有时候变化还真就是一瞬间的事。不过苏棠一点都不为安远侯府可惜,甚至心中还是痛快解恨的。不说陆照寒吃过的苦了,就是她,如果不是侯府,她绝对不会沦为身不由己的奴婢。安远侯府。明明刚办了大喜事,府邸的红绸还没拆下来呢,侯府的气氛却是凝滞紧张的。来往的下人少了不少,走路都行色匆匆,好似有人在追一样。到哪里都是安静一片,全没了一点欢声笑语。静谧的像是一片死湖,诡异无比。突然,东跨院那边响起一声惊恐的尖叫声,仿若在“冷宫”投入了一颗炸弹一般。寿康郡主进宫见太后为父母求情去了。陆烨厚着脸皮陪着寿康郡主进宫,到了宫门口,却被寿康郡主撇下了。进宫前,寿康郡主讽刺地扔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