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四个人请了进来。”何氏道,“他们说,有紧急事情向姐姐求助!学堂人多,我和卢姐姐把他们先安置在了库里。不过,那位姓高的,浑身臭烘烘的,别的库房实在不能呆,只能暂时安排在草料库。”
“臭烘烘?”邓荔边问,脚步却更加快了。
“不知怎么闹得,浑身是屎……”
三人赶到草料库房。见大门处,朱孩儿边吃卤肉火烧,边在门口转悠,显然是站岗放哨。此外,卢氏和何氏恐怕有人惊扰,也为了保密,已经把库房从外面上了锁。
大门打开,果然一股牲口的尿骚屎臭的气味扑面而来,令人作呕。
只见库房中间的空地上,有四个年轻男子正在焦急地来回踱步。其中一位身材挺拔,浓眉大眼的小伙格外出众。不过,他身上的麻灰色长袍上满是屎尿。而其他三个人却是干净的,不过汗味很重,应该是赶路所致。
外面,卢氏、何氏和朱孩儿小心翼翼地关上库门。可三人没走,依旧守候在外面。
“我便是八合货栈掌柜娘子,我夫君姓吴,我姓邓。请问,你们是谁?”
“总算见到邓姐姐了!”那小伙长吁一口气,连声道:“我姓高,名高礼,是蔚州卫兵百夫长。这三位是我的三个十夫长,名叫冉令、扈冲、杨明。我有堆福县主的亲笔钤印的信件。”说着,从胸襟里拿出信件,自己闻了又闻,不好意思道:“对不起,邓姐姐,我牵着马从牲口院经过时,忽然有一群女眷从小巷里跑出来,她们着急忙慌,在满是屎尿的牲口院里摔跤滑到了十几个;她们好不容易挣扎起来继续跑,结果有位女子又摔了一跤,刚刚爬起来,又跌到我身上,弄得我……只怕这信件也糟了荼毒……”
邓荔接过信件,激动不已。
那是一封叠得像小鸟一样的信件。不错,那正是她和堆福县主苏澜相约的信物!
邓荔双手颤抖着打开信件。只见上面写着熟悉的字体,还赫然盖着“堆福县主之印”。
邓荔越看,脸色越是冷静、肃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