湿的。是了,今天是年三十了。她来到这个陌生的世界虽然只有短短的二十几天,却也是经历过生死,而且马上要跨过两个年头了。不管白天如何压抑,思念这棵树,在睡梦中总是会不受控制地生根、发芽、开花、成长!
一大早,苏澜黑着眼圈,又到外面跑一圈。回到家,看到春红的眼睛红红的。林氏和刘珍正在安慰她。哎,这就是每逢佳节倍思亲啊!苏澜与春红同病相怜,不由得感叹!
因为李苦叔的水井基本挖好,需要沉淀淘澄,这些都要到年后再说,所以挖井的人都要回家过年。糖匠那边,除了郝四叔、郝四婶不能下线之外,其他人都轮换着回家过年休息。苏澜就赶紧给他们把赏银发了。郝四叔、郝四婶是头一份,每人十两银子;李苦叔是四两银子,其余所有人都是二两银子,包括郝志和郝好都是一样。
大家都惊呆了。要知道,这个时候,壮劳力人工一天就只有三十文钱,他们这才干了几天啊,就拿这么多钱!而且小姐说了,这只是过年的赏钱,工钱是满月另外再算!几个糖匠心里则是波浪滔天,对郝四叔、郝四婶是万般敬佩和羡慕,也想着好好学手艺赚大钱。
大家激动得脸发红,心发烫,脚步轻快地离开了。
郝四叔和郝四婶则对苏澜道:“小姐,您这给的也太多了,而且,郝志和郝好,啥事不懂,您也给这么多!”
苏澜道:“四叔和四婶千万不要这么说!这都是你们应得的!郝志和郝好,且不说他们都上灶了,就说他们能够顶替着让你们歇息一下,那就是立了大功!”
郝四叔和郝四婶不好意思笑了。苏澜就问他们,除了郝志和郝好,还有谁学得比较好他们就说上李厝的李源和下李厝的李东两个小伙子不错,可堪培养。
苏澜回到蚵壳屋,看到刘希更衣换鞋准备上衙,惊奇地道:“姨父今日还要上衙吗”
苏澜听说,朝廷从今日起封印,要到元宵节才解封。这就是年假。
刘希道:“却也不是上衙,就是去看一看。今年情况特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