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被人分去三成红利,死的心都有了,还去看审案可是他们不能说啊,媳妇要生了,万一知道了气得难产了那可咋办
家人不知道啊,尤其是母亲、岳母、夫人和三个女儿都高兴坏了,以为涂四清和涂云甲父子都同意了,她们今天能够去看审案了呢。老母还说,就连殿州南北二城的府兵守门官吏都拿着知府的放假帖子,明日放了假,要到府衙去看审案呢。咱们也给伙计放假吧!
涂四清和涂云甲敷衍着家人,心里却在滴着血。
早上,涂四清和涂云甲不顾家人的强烈反对,拉下脸,坚决不同意!理由就是,夫人身怀六甲,不到一个月就要生产,万一挤着碰着那可不是玩的!
他们态度坚决,岳父岳母自然坚决支持,毕竟他们是靠着这个独生女儿和女婿一家过活的。于是约束着三个孙女儿。主人一家不去,伙计自然不能放假,都到一进米铺里忙着做生意。快过年了,生意不能耽搁……至于大堂上的热闹,作为府衙户房书吏,涂云甲要在现场记录,他可以回来告诉他们,就像讲故事一样……
可是,发生什么了铺子里的大米、小麦、豆、粟,粉都浸泡在血泊中,老父和岳父也倒在血泊中,旁边还有柜上的三个伙计、学徒……
他失魂落魄、踉踉跄跄地往二进、三进走,沿路看到了七、八个仆妇、丫鬟、长随的尸体,还有一个产婆和一个奶娘!他们一家恐怕丁氏生产出现意外,早早请好产婆住在家里,就连奶娘也早早请好了……
最后在三进,他看到三个女儿和老母、岳母被杀死在堂屋里……
恍恍惚惚中,有人抱住了他的腿。他认出来,那是他家米铺的掌柜老海。他已经断了一条腿,胸前还插着一把菜刀,浑身浸泡在血泊中,已是奄奄一息。他气若游丝地道:“涂书吏……是……朱大郎……勾结……倭寇……抢粮……杀人……”说罢,头一歪,手一松,死了。
他当然知道这个朱大郎!朱大郎是米铺的伙计。几年前逃荒到他家门前,是他和父亲收留下来做了米铺的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