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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呜呜……。”
睡梦中,一阵低沉而悲伤的呜咽声传入我的耳际,将我从沉睡中惊醒。
我揉了揉眼睛,看了一眼床头柜上的闹钟,上面显示现在已经凌晨三点钟了。
我有些懊恼地坐起身来,随手披上一件薄薄的针织外套便走出房间。
推开门后,走道里静悄悄的,空无一人,我和青丘的卧室位于三楼,然而,那令人毛骨悚然的哭声,却像是被压抑着一般,若有若无地从二楼传来。
我不禁皱起眉头,心里暗自嘀咕:难道有人会在这个深更半夜祭拜导演吗?想到这里,我忍不住打了个长长的哈欠,一边迈步穿过三楼的走道,一边朝着楼梯口走去,头顶上的声控灯随着我的脚步声一盏盏亮起,又在我身后逐一熄灭。
“是谁在那里哭啊?这么晚了,不要吵到其他人休息。”当我走到二楼的走道时,果然看到一个人蹲在201号房门口。
这个人全身都被一块宽大的白布包裹着,头部深深地埋在双膝之间,哭声十分凄惨,仿佛要将所有的悲伤都发泄出来。
我轻声询问了一句,但那个人并没有回应我,反而哭得更加伤心了,肩膀不停地颤抖着。
“哎,别哭了,人死不能复生,再说了,你大半夜的这样弄,让你们剧组其他人也没办法睡不是。”我故作镇定地走过去,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然而,当他抬起头来时,我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儿。
“你让我哭吧。”那人沙哑着嗓子,抖动着肩膀,缓缓地抬起头来。我定睛一看,顿时惊得魂飞魄散——眼前的人竟然是导演!他的脸色苍白如纸,双眼凹陷,仿佛失去了生气一般。而那块熟悉的白布,不正是警察用来盖住他尸体的吗?
我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一股寒意从脊梁骨上升起。
导演的脸又青又白,眼睛瘪瘪的,深深地陷在眼眶里,光线让整个眼睛周围有黑色的一大圈,眼珠子往上翻着半个白眼珠子,嘴角歪咧朝一边,似乎想要尽量向我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