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不言,寝不语。”阮筝温声道,看着卫琼的目光似乎在打量着什么。
卫珍和卫启敏锐地察觉到什么。
再看卫琼,只顾一个劲地埋头苦干。
没一会儿,碗底便空了。
卫琼擦了擦嘴巴,坐到阮筝身边,刚想撒娇。
阮筝笑眯眯问道:“过了年,我们阿蕴是不是就七岁了?”
卫琼眨了眨眼睛,喜滋滋道:“是呀是呀,大母,阿蕴长大了一定好好孝敬您!”
背书不行,画饼倒是挺厉害。
阮筝语气越发温柔,“阿蕴现在就可以孝敬大母,不知道阿蕴愿不愿意?”
那还用问?
卫琼压根不带半点儿犹豫的,上下嘴皮一碰,甜言蜜语就跟不要钱似的往外洒:“当然愿意!只要能让大母高兴,阿蕴做什么都行!”
“好孩子。”阮筝夸赞道。
卫珍和卫启眼皮一跳,没有因为祖母的偏心而吃醋,反倒觉得……卫琼危矣!
果不其然。
下一刻,就听见阮筝道:“正好,大母给阿蕴请了一位女师。从后日起,阿蕴就开始跟着女师好好学习礼仪。”
卫琼:“……”
她是谁她在哪她听见了什么?
小姑娘眼睛一闭,就要晕过去。
阮筝悠哉悠哉道:“装晕的话,可是要罚抄书的。”
卫琼唰一下睁大双眼!
她没晕!
扑哧——
云因等人纷纷捂嘴笑起来。
卫琼憋出了泪,瞅了卫珍一眼,哭唧唧道:“那、那阿姊呢?”
阮筝挑眉。
卫珍将碗交给仆婢,擦了擦嘴道:“我自然也是与你一起学习的。”
这还差不多。卫琼的心里顿时好受许多。
她对学习礼仪并没有多少反感,原因无他,对于高门贵女而言,诗词歌赋或许只有特定场合才用得上,但一个人的仪态气度,那可是打一照面就能看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