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养了十年的儿子,会怎么样?”阮筝嘴角噙笑,眼底却一片冰凉,“是会生气愤怒?还是依旧视如己出?说不准,还觉得这算是亲上加亲呢。”
云因知道阮筝算是对卫平侯失望彻底,自然不敢多说什么,斟酌用词道:“大郎虽糊涂,好歹还是知道一些分寸。袁家摆明了冲着卫平侯府的爵位来,大郎再爱重袁氏,想必也是要不留情面的。”
阮筝淡淡一笑,问道:“袁氏母子最近还安分吗?”
云因照实回答。
卫祥如今瞎了一只眼,哪里都不去,只窝在自己的院子,卫平侯和袁氏对他多有歉疚包容,只要不再继续闹出人命,其他也就随他去了。
然袁氏没了管家之权,自然不能再像之前那样把公中当作自己的钱袋子,用到了就往里伸手。
她任由卫祥摔东西,摔得她心都在滴血。
不过短短月余,她那嫁妆就少了一半。
谁让她本身就没有多少嫁妆呢?
还要补贴娘家。
因为没能帮上忙,袁老夫人直接把女儿赶出袁家,疾言厉色骂她赔钱货,不许她踏进娘家一步!
袁氏受了委屈,只能将气撒在卫平侯身上。
可她又离开不了这个男人。
只能打一巴掌给一颗蜜枣,将他笼络得死死的,这样自己和儿子才有好日子过。
阮筝笑道:“好日子啊......和从前相比,如今确实算是委屈她了。”
云因知道她这是有想法了。
主仆二人在烛光下低语。
窗牖之外明月高悬,将近满月。清辉洒落庭院,宛如铺了一地银霜。
夜深人静,蝉鸣声不再。
前些日子已尽数被卫瑾姐妹俩想尽一切办法捕了个干净。
翌日清早,云因将一桩桩事情有条不紊地吩咐下去。
袁氏安分不了多久,只要人有贪欲,便会时刻蠢蠢欲动。阮筝要做的就是推波助澜,然后静待她所为。
倒是魏王,既然他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