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扶下去,请了医官,叮嘱她在家好好养身体,却绝口不提继室在其中的所作所为。
听云因这样说,卫瑾忍不住道:“大母,孟国公为何不严惩自己的妻子?难道孟女君这些年的冤枉苦楚,还换不来他一顿责骂吗?”
或许是相似的经历,令卫瑾想到了自己。
她替孟氏不平。
妻子重要,女儿就不重要吗?可孟氏都被如今的孟国公夫人害成这样!
阮筝淡淡一笑道:“你怎么知道孟国公不会斥责国公夫人?”
卫瑾想说什么,就看见祖母的眼神变得温柔而无奈。
“真是傻孩子。”阮筝摸了摸她的脑袋,这么不聪明,让她以后怎么放心她们嫁人?
“孟国公的继室为他生育二子三女,其中长子已被朝廷封为世子。就算是为了儿女,孟国公也不可能对妻子作出任何惩罚。”
继母苛待、陷害先头夫人所出的孩子,难道是一件很光彩的事情吗?
尤其是像孟国公府,卫平侯府这样的新贵门第,更是注重脸面。
倘若孟国公肯狠下心将继室关起来,抑或者送去庄子上“养病”,孟氏是报仇了不假,可继室所出的子女就在婆家抬不起头,甚至还会影响孟国公世子的地位。
孟国公自然是不愿意看到这种场面的。
至于卫瑾所说的斥责?
不痛不痒的斥责不仅会伤了夫妻之间的情分,也会让孟国公夫人越发厌恶孟氏。
卫珍喃喃道:“所以,孟国公就选择委屈孟女君。”
阮筝道:“所谓‘两害相权取其轻’,便是这个道理了。
卫瑾陷入沉默。
两个孩子尚年轻,在过去的那几年里,经历的最多不过是来自最亲近的人的迫害,一个是身体上的摧残,一个则是精神的压迫。
如这般利益至上的残酷,还是头一回见识。
孟国公当然是爱长女的,可他却不止孟氏一个孩子。
权衡利弊之后的选择,更让人脊背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