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自省,未经孤之许可,不得踏出半步。”
言罢,他心中暗叹,若非念及血脉相连,此情此景,恐怕早已是另一番光景。
萧燮脸色煞白,连忙叩首谢恩,起身时脚步踉跄,几乎是逃也似地离开了大殿。
“唉,这不成器的孽障。”
太安帝轻叹一声,心中五味杂陈,目光转而投向案头的笔墨。
提笔欲书,心中已是千言万语,最终化作一纸沉甸甸的罪己诏。
次日清晨,阳光初破晓雾。
太安帝于朝堂之上,面对着满朝文武,亲手宣读了这份承载着深重反思的罪己诏。
其辞恳切,字字珠玑,言及自身之过,痛陈前非,誓将洗心革面,以赎过往之罪。
此诏一出,举国震动,短短数日,便如风卷残云般传遍四海八荒。
叶羽闻讯,心中大石终得落地。
深知这不仅是帝王之谦卑,更是对他的一份承诺与交代。
.......
乾东城。
夜色如墨,月光轻洒于镇西侯府那古朴而庄严的屋檐之上。
为这座承载着无数荣耀与风霜的府邸披上了一层淡淡的银纱。
世子百里成风立于书房之内,眉宇间凝聚着不解与思索,目光深邃地望向父亲百里洛陈,沉声问道:
“父亲,陛下此举,究竟是何用意?”
“莫非是认错了,抑或是另有隐情?”
百里洛陈轻抚长须,眼中闪过一抹深邃的光芒,缓缓道:
“或许,陛下认错了。我闻叶家亦安然无恙,未有波澜。”
“确是蹊跷。”
百里成风眉头紧锁:
“陛下先前对百里、叶两家之态,犹如剑拔弩张。”
“怎料一夜之间,竟颁下罪己诏书,令人费解。”
百里洛陈轻叹一声,语气中满是不解与谨慎:
“我与叶将军那边通过信,亦是百思不得其解。”
“只知那日,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