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大叔,我娘怎么样了?”
范泽站在大夫旁边,小脸紧张的发青,找了好几个地方,都表示治不了,也就剩这喝人血的济仁堂了。
宋大夫年约四十,医术不错,却是个敲骨吸髓的主儿,淡淡道:“可以治,但要一百两银子。”
“一百两?”
范泽哆嗦了下,把他卖了也不值那么多,再说这是看病还是打劫?就算打劫也要有个限度吧!
“你这小孩知道一百两是多少?”
宋大夫狭长的眼睛眯着,似乎在嘲讽着什么,一个洗衣女的穷儿子,怕是一两银子都没见过吧。
范泽张开小手儿,几颗细小的碎银早把掌心硌出红色,哀求道:“我只有这一点,求求您救救我母亲,我范泽发誓,今后会好好报答您。”
“拿来!”
宋大夫撇撇嘴,“还救?这点连半两都没有,还不够诊费呢!”
“宋大夫!你怎么欺负孩子?你诊费明明是一百文,你多收了好几倍,你快还给.....”
孱弱的张奶奶话没说完,就被济仁堂的伙计推出去了。
宋大夫跟着出门,抛着碎银,笑道:“这可不止是诊费,还是运费呢!”
说完,让伙计把叶柳儿往外抬。
“小子,你怎么不走?”
“宋大夫,我虽然小,但会干很多活儿,以后我给您当小使唤好不好?”
范泽抱着宋大夫的腿,努力让自己的笑容可爱一点,灿烂一点。
宋大夫一怔。
范泽赶紧甜甜道:“只要您救我母亲,我认您做干爹,我孝顺您一辈子。”
“滚蛋!”
宋大夫扯着范泽的胳膊,直接甩了出去。
范泽像个小破麻袋一样,在空中滑行了几米,重重落地,小手划破了。
“泽儿。”
张奶奶赶紧爬过去抱住范泽,嚎啕大哭起来,“老天爷怎么就不能开开眼?这是逼人死啊!”
“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