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平静下来。
“那你会原谅我吗？”
男人语气平淡，说出了令人不解的话语，抬起头的刹那，两眼对望，那是一双怎样的眼睛啊，你看不出任何的情绪，宛若一湖死水，却又有股难以用言语表达的压迫力。
笑！
没错，是在笑，不多，不是在笑，是在怜悯，他在笑什么？又在怜悯谁？他仔细观察了一番，当一缕阳光透过玻璃打在汪天养脸上的时候。
他愣住了，眼光下，那是如此的圣洁，仿佛仁慈的圣父在普渡众生，是那样的温暖，可在阴影之下，那平静似水的眸子。
饱经沧桑的脸颊，却给人一股阴沉恐怖的感觉，尤其是那不断上扬的嘴角，就好似一头猛兽，在看待猎物一般。
狼！
这是他一瞬间便想出的答案，没错，就是一头狼看待待宰的羔羊一样，无论羔羊如何，结局早已注定，只有葬入狼腹。
可这为什么会在一个牧师的脸上出现？这种怪异的感觉不断影响着他，处于杀手的危机本能，他手指一勾，还没做出任何应对，便感觉眼前一黑，倒在了下去。
汪天养顺势扶住这名男人，那在阳光照射下一半天使一半魔鬼的脸庞，慢慢的靠近男人的耳边：“我会原谅你的，但神不会原谅你，就像神不会原谅我一样。”
“咯吱”一声。
教堂大门被推开，跑进来四五个人，有男有女，他们的脸上满是慌张和害怕，当看到教堂内的景象之后，心里咯噔一下，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刀锋现在都成这样了吗？”
汪天养语气平淡却又充满失望，对于遭遇自己组织刺杀这件事情，他并不生气，反而很无奈，果然杀手集团转型，太过安逸了，连最基础的识人观察都做不好了，那怎么干杀手这一行当。
“太过安逸了，职业素养和职业技能都有所降低。”
“老板，这是一场意外，刀锋依旧是您的刀锋，我们始终是您的影子。”
“坐下聊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