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庄宝力也听不清。
好像是“过来”。
要叫他过去做什么
正常来说,男人受了伤,应该是想要求助,可那语气、神态,还有那眼神
庄宝力不知何为生出了一股怒意。
他想起放学时从自己身边走过的同学们,想起了操场上热烈快乐的同学们,想起了自己的形单影只。
他应该早已遗忘学生时代,可在此时,一切都鲜活得让他情绪激动。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那么生气。
即使想起从前,那也不过是平平常常的童年,他当时没生气,现在又何必生气
可庄宝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也没法控制自己的身体。
他跺着脚,走向了男人。
他的身体还在颤抖,跺脚是因为气愤,也是因为不使尽全力,他根本迈不出脚步。
他走到近前,看到了男人腹部插着的刀。
男人的手本来捂着伤口,现在却好像没了力气,已经松垮垮地耷拉在了被血浸透的夹克衫上。
“衣服给我。”男人微微抬了抬手指头,命令道,“给我绑住。然后往前走,叫辆车。听到了没小子,说话妈的哑巴吗小老鼠,会说话吗”
庄宝力只觉得有什么蒙住了自己的大脑。
他伸出手,却不是脱下衣服给男人包扎伤口,而是直接握住了男人腹部的刀。
男人无力阻挡。
刀被拔出。
却不像是电视里演的那样,有血飚射出来。
不过,庄宝力有看到那黑洞洞的伤口里涌出了更多的鲜血。
男人瞪大了眼睛,喝斥叫骂,但声音细若蚊蚋。
庄宝力耳朵里嗡嗡的,好像听到了男人的喝斥,又好像什么都没听见,有一瞬,他好像听到了另一个熟悉的声音。
眼前的血色、陌生的男人也变成了熟悉的人。
他好像看到了自己的父亲。
都说男人会有俄狄浦斯情结,弑父恋母。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