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像暗访记者那样潜入养老院,或像屈家人一样肆无忌惮,就是心中有怀疑,也只能劝屈家人申请尸检或上法院起诉。眼下,两位警察倒是能正大光明地将养老院摸排一番。
这样在老人们的房间走了一圈,两位警察便都意识到了养老院存在的问题,心中巨震,脸上也多了愤怒之色。自然卷警察连忙再次联系了上面的领导反映了这边情况。
这次联系就不是简单的求援了。
两位警察看向邓欣的时候都不禁皱起了眉头。
年轻一些的寸头警察没忍住,质问道“你们养老院怎么照顾这些老人的”
邓欣垂着头,没有回答。
“你”
“行了,这事情待会儿再说。”年长些的自然卷警察拦住了自己的后辈同事,瞥了眼邓欣,又瞥了眼冷静淡定的黎云。
四个人忙碌了一会儿,清点了人数,也让老人们都安
稳地躺在了床上,可那些需要清理的衣服床铺、需要治疗的褥疮病痛,他们束手无策。
四个人最后等在了大厅内,等着上头协调组织,派专业的人员来接手照顾这一众老人。
邓欣坐在大厅的沙发上,垂着头,弓着背,额前碎发遮住了她的眼睛。
寸头警察看了眼,瞅到她交握的双手。她袖子里的医院住院腕带露了出来。寸头警察便开口询问“你这是什么你刚从医院啊,对了,你刚才说过。”他转头看向黎云,想起黎云自我介绍时的说辞,将邓欣和交接班时同事的议论回忆了起来,“原来你就是今天昏倒的那个女的。”
邓欣没有接话。
“你,到底是怎么昏倒的”寸头警察好奇地问道,“白天,还有晚上的时候,这边到底出什么事了怎么一个两个都好像吓到了”
邓欣交握的手收紧了。
她不再忙碌,从那些老人的房间出来后,就开始听到声音了。
周围那些游魂死亡时的声音又出现在了耳畔。
那些呻吟、喘气、求救绝望的声音,在耳边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