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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老人莫虚有一笑:
“我这把老骨头,早活腻了。”
人世间,最悲惨的痛,便是白发人送黑发人。
“舅舅如果在的话,也会心疼您的。”
在顾念的再三劝说下,老太太终于妥协,她不舍地望了眼冰冷的墓碑。
稍后,由着顾念把她抚上了车。
车子飞快回了别苑。
回到家,顾念去找干净的衣物,为老人放洗澡水,厉腾则去厨房,为老人熬姜汤。
小两口忙活后,老太太洗了澡,换了干净的衣服,坐在沙发上,喝着姜汤,看得出来,她心情仍然低落。
丧子之痛,犹如附骨之蛆,恐怕以后的日子里,都会像阴霾一样挟裹。
有人敲门,厉腾去开门,迎进来位白袍医生,医生戴着口罩,说是上门为老人服务的。
顾念诧异,挑眉问厉腾:
你找的?
厉腾也不藏着,直截了当:
“外婆这样子,我很担心,所以,就为她找了医生来检查身体。”m
顾念本来打算等外婆休息好了,下午带她去医院做体检。
没想厉腾早想到了。
顾念面上没说,但是,看得出来,她心里挺高兴的。
觉得厉腾这男人不错,可以说是体贴入微。
医生为老太太做完体检走了。
老太太身体并没大碍,主要是心理上的问题。
失而复复,顾念更珍惜这份亲情了。
顾念与老太太一直呆在一起,厉腾也任何机会与她交流,他假意说去拉活,刚走出别苑,就坐上了肖辰过来接他的车。
“老太太是自己去墓地的?”
厉腾问。
肖辰回答:
“我们查到一个人,叫钱一一,是个进城帮佣的农村妇女,好像是顾柳家的佣人。”
厉腾眉峰冷冽:
“不要好像,我要确切答案。”
肖辰脊背有冷汗滴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