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正惦记着把自己弄回去做东床快婿的沈正禄彬彬有礼的回道:
“小子年岁尚轻,离及冠之年还有五六年,燮緜惶恐,当不得大人如此挂念。”
县令一听,这小子今年才十四五?
虽说之前他看卷宗的时候就知道这沈解元年岁不大,不过是个十多岁的少年郎,可却没想到,这人连十五都不到?!
想想他家老闺女,今年就要及笄了,竟是比这沈解元还要大上些许。
唉,看来这门亲事,是没指望了。
若两人年岁相当,他家闺女还算得上是低嫁,嫁入沈家日子自然好过。
可若是女大男小,这传出去好不好听是一说,他日沈正禄高中,那他闺女在沈家可就一点地位都没有了。
河口县县令想到这,不禁有些意兴阑珊,又看了几眼沈正禄的脸,叹了口气,说过几句场面话就让人回去了。
沈正禄自是没有多想,待宴会结束就带着袖子里偷偷藏的点心匆匆往家走。
倒是一同出席重阳宴的几位学子中间,有两个向来与沈正禄不和嫉妒他才思敏捷的,回去就开始散播谣言,
说沈正禄在宴会上不知说了什么惹了县令大人不快,惨遭冷落。
沈家得罪了县令大人,以后怕是在河口县的日子都不好过了。
此般种种,沈正禄自是无心理会,倒是俞子达知道之后气得够呛,怒气冲冲的要去找几人理论。
“你理会他们干嘛,浪费时间。
就让他们说去吧,左右不过是些闲言碎语。
倒是经他们这一闹,我身边清净了许多,我觉得甚好。”
“我说沈燮緜,你就不怕那些小人真的听信了这些谗言,背地里去给你家铺子使绊子?”
俞子达这话也不是空穴来风,这世上,到哪都不缺这种趋炎附势,随意揣测别人心思在背后使坏的人。
沈正禄翻书的手微顿,又淡淡的道:
“放心吧,我爹娘他们也不是吃素的,他们自会应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