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分家产的是你钟穗茹。我要拿走的,是‘我之前带过来的私人物品’——都是些连一百块不到的地摊货。”
她轻蔑扫一眼对方,别过头扬起圆润的下巴,补充:
“原来钟小姐精打细算钟家财产至如此~,但凡进了钟家家门的,就连我这住不到半个月过客的东西都纳入你的账本了!”
“穗茹,我信得过水如,她绝不是那样的想法。”
钟先生忙安抚养女坐下,又轻扶白水如后背引她落座,然后缓缓开解:
“水如,我理解你一时间难以接受,生命里突然冒出又一双父母和妹妹这一变化。”
“你看这样好不好,你随便挑一套我们家在市区的房子住下,慢慢适应后,再搬回家里住;想住多久时间都由你定,只要你别让我们再失去你就好。”
说罢,他眼眶微红地祈求肯定的答复。
“这样也好。是妈妈觉得对你愧疚,所以才弄成昨天那一幕,这和你妹妹无关。”
钟夫人边说,边伸手将再度起身意欲争辩的钟穗茹按坐回沙发上。
“心意也好,”白水如朝钟先生深深点头致意,随后扫视过钟夫人与钟穗茹,略略一牵唇,“——歹意也罢。我白水如恐怕生来就是命煞孤星,孑然一身反而对大家都好。”
黑火眠闻言,墨镜后的墨色瞳仁陡然一缩,心底没来由漫延开一片哀凉。
钟穗茹第三次由沙发上弹起,扬起尖锐的瓜子脸下巴,尖声细气讥诮:
“爸、妈,你们对这不知好歹的人过分操心了,人家根本不领情,我现在都怀疑当初的亲子鉴定报告有问题!”
“那正好……”。
黑·背景板·火眠正暗自惋惜自己保镖身份无处施展,立时抓住由无台词群演升级有台词群演的机会,起身、抬手护在白水如面前。
“白小姐不用害怕。即便你因为惊恐而咳嗽,他们也一样会质疑你,并非家族最后的高贵血统。”
白·安娜塔西亚·尼古拉奥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