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
“给谁的”卢米安忍不住皱了皱眉头。
奥萝尔停下那支雕刻着精美花纹的香槟金色钢笔,检查起前面的单词和句子:
“一个笔友。”
“笔友”卢米安有点茫然。
这是什么玩意
奥萝尔笑了起来,边顺手把金色发丝撩到耳朵后面,边教育起弟弟:
“所以我说要多看报多读书,别天天在外面玩闹,甚至喝酒!
“你看你,现在和文盲有什么区别
“笔友就是通过报纸专栏、期刊杂志等认识,从未见过面,全靠书信交流的朋友。”
“这样的朋友有什么意义”卢米安对这件事情相当在意。
他忍不住收回按住门扉的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
奥萝尔都没交过男朋友,可不能被面都没见过的家伙给骗了。
“意义”奥萝尔认真想了想,“首先是情绪价值,好吧,我知道你不懂什么是情绪价值,人是社会性动物,是需要交流的,有的事情,有的情绪,我肯定不会和村里人讲,也不可能告诉你,需要一个更隐秘的宣泄渠道,这种不会见面的笔友正好,其次嘛,你也别小看我的笔友们,他们之中有好几位非常厉害,也有知识特别渊博的,像这台使用电池的灯,就是一位笔友送给我的,煤油灯、蜡烛都太伤眼睛了,不适合晚上写作……”
不等卢米安再问,奥萝尔抬起左手,向后挥了挥手:
“快去睡觉吧,我的酒鬼弟弟!
“晚安!”
“好吧,晚安。”卢米安虽然心有不甘,但还是没有追问。
奥萝尔紧跟着又吩咐道:
“记得帮我把门带上,这敞着门又开着窗,有点冷。”
卢米安缓慢合拢了那扇棕色的木门。
他一步步走回了自己的房间,脱掉鞋子,坐到床上。
朦胧黑暗的夜色里,抵着窗户的木桌、斜放着的椅子、靠着侧面墙壁的小书架、另外一边的衣柜,都映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