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燃心在外面再三跟院长确认过陆止的腺体没有问题之后才算是松了一口气,坐在院长办公室里翘着腿:“……要不然你还是把羁押室客厅的监控录像打开吧,谁知道他又会趁我不在发什么疯。”
院长点了点头:“这确实是我的疏忽,是我考虑不周全,我以为他在里面待了这么多年,应该会习惯才对。”
沈燃心动了动唇,没有说话。
谁会习惯在羁押室里过日子?
陆止表面上看起来似乎并不在乎,除了有点黏人之外没有什么别的毛病,就连跟他朝夕相处的沈燃心都觉得,陆止应该没什么大事儿。
直到这一次,沈燃心才猛然发觉,或许陆止想出羁押室的心情,比他们想象中的猛烈得多。
“如果可以,我想请你劝说陆止。”院长斟酌着开口道:“至少能让他稍微接受一些心理辅导。”
沈燃心沉默着点了点头。
在院长办公室坐了两个小时,陆业山来了异管中心,说是来看看陆止的情况怎么样,结果观察室的门都没有进,在羁押室门口转了两圈就直奔程澄的病房去了。
“这老不死的,惦记自己儿子呢。”院长摇了摇头,叹了口气盯着观察室里陆止的背影,轻声开口道:“一个两个,都是这样,当年……真是造孽。”
沈燃心侧目:“听院长的意思,似乎是知道一些内情?”
院长脸色变了变,半晌摇了摇头:“多想了。”
沈燃心眯着眼:“程澄说过,他知道一些关于沈自清的事情,我想先听听你们的想法,您了解他吗?”
院长愣了一下,苦笑了一声:“他是你父亲,说起了解,你应该会比我更加了解你自己的父亲吧?”
“说实话,在我的记忆力里,有关于沈自清的东西实在有些模糊。”沈燃心皱着眉,努力想了想:“我只知道,从我记事的时候开始,他看我的目光都十分冷淡,那种目光,实在不像是一个父亲看着孩子,更像是……一个作品,后来也确实证明,在他眼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