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成了她不能嫁入豪门的罪魁祸首。”
程澄的手掐住了沈燃心的手腕,用一种几乎要掐断的力道:“她一边说爱我,一边用那么粗的棍子打我,一边哭着跟我说对不起,一边又像个彻头彻尾的疯子,问我为什么陆业山不娶她。”
沈燃心瞳孔微微一缩。
听陆业山说起这段的时候,他其实并没有太大的感觉,程澄的母亲想攀上高枝,所以生下了程澄。
这个因果关系在他看来也算是合理,可就是这轻描淡写的陈述句,落在程澄身上,或许是千斤的重担。
“他们都说,人三岁之前的记忆在长大之后就会模糊,可我为什么记得这么清楚啊?”程澄眼角通红,声音里带着极致的恨意,几乎是声嘶力竭的质问:“我记得她每一棍子敲在我身上的力度,我记得她掐着我脖子的手,我记得她狰狞的脸,记得她所有恶毒的话。”
沈燃心抿了抿唇,伸手抓住了程澄的手,轻声道:“好了,程澄,冷静些。”
程澄深吸了一口气,缓慢的松开了手,半晌露出一点笑意:“所以啊,沈燃心,我也很惨的……陆止出生在地下黑市,每天最多就是挨打,他甚至连自己的亲生母亲都不知道是谁,他就从来不用担心,要是被自己的妈妈亲手打死的话,要怎么办。”
沈燃心刚才安抚程澄的语气立马就沉了下来:“行了,闭嘴。”
“你看啊,沈燃心。”程澄开口道:“我比陆止更痛苦,我比陆止更值得同情啊?你能救赎他,为什么不肯多看我一眼?沈燃心,爱我吧,好不好?”
他抓着沈燃心的手,放在自己脸上蹭了蹭,发出一声舒服的喟叹:“我比他更需要你啊,阿燃……”
沈燃心把自己的手抽了出来,冷声呵斥道:“够了,程澄!痛苦从来不是用来比较的,我知道你很痛苦,但证明你比别人更痛苦,并不能治愈你的痛苦!况且我喜欢陆止,不是因为他有多惨,而是因为他有足够让我喜欢的品质。”
程澄看着他,眸子里全是毫不掩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