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小雨,黄元正在船上小憩。阳群来报,黄猗和夫人袁氏前来拜见。
黄元猜到黄猗来意,便让二人入内。
黄元跟这个婶母,并无太多接触,只见过一面。不过这袁氏倒是个厉害人物,入内之后,便感谢黄元不杀其弟的恩情,然后又叙起家族亲情。
黄元不由得赞叹,他这个婶母,若是男子,也是个人物。
双方寒暄多时,袁氏这才说道:“子贞,你这叔父,离家多年,江夏诸事,俱不知晓,我着实怕他到了江夏,行事有差,再坏了先舅的威名。”
“叔父之前在袁公那里也是重臣,能有何差错?”
“到底是不了解荆州事,谁是友,谁是敌,谁是亲,谁是故,须得多多熟悉一番。听闻子贞不回江夏,便是担心族人难以自处,若是你叔父匆匆返回安陆,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去争家产的。”
黄元没有回答,而是看向黄猗。
“叔父的意思呢?”
黄猗支吾道:“我也怕给子贞你,带来麻烦。”
黄元见他这个叔叔,已不再“元子”、“元子”的称他,知道肯定是他这位婶母提醒。其实若非黄猗上蹿下跳,认不清身份,黄元也不会急着把他送走。
江夏是个虎狼窝,而且黄元也怕黄祖误会他让黄猗回安陆是急于争夺江夏郡的权力。
“既然叔父有疑虑,那就与我先回作唐。不过黄元先提醒叔父一下,侄子毕竟是一方之主,上上下下都看着我,还请叔父,万勿让我为难。”
黄猗赶紧应承。
之后的路程,未再有波折,一路顺遂,到达洞庭。
此时攻打长沙郡的刘表已经撤军。
从江陵之战开始,此战前后持续了大半年,刘表久攻罗县不下,后方危机又频生,只得选择撤兵。
而他这一走,天地间都宽敞了许多。
离家越近,黄元的心情便越发轻快。今已至九月,从洞庭到作唐,澧水两岸,尽是收获的场景。
在作唐挣扎了一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