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曲丙屯屯长。”
黄元立时看向袭肃,右曲军侯,正是袭肃。
“袭肃,知道此事吗?”
袭肃道:“末将知道,不过此人素来有功,再说贪墨的钱粮也不多,所以我也就没有处罚他。”
“你明知此人违反军纪,竟还袒护包庇?”
“明公,末将有罪。”
“你当然有罪。”黄元怒吼道,“你仗着是我父的老将,位高资历重,事前不能约束部下,事后又一味地袒护罪人,简直是视我军纪如无物。”
黄元越说越生气,一拍桌案,厉声呵道:“将他二人给我推出去,斩首示众,以儆效尤。”
众人听后,俱是大惊,谁也没想到黄元竟然会因为一件小事要处死袭肃。
众人见状,纷纷求情。
黄元根本不允,反而斥问道:“觉得自己打了一场胜仗,忘了姓什么了?你们扪心自问,我黄元少过你们一文的赏钱吗?为何要贪墨军中钱粮,用兄弟们的性命来满足个人的私欲?
诸位自问,战场之上,愿意将自己的后背交给此等人吗?
军纪不明,军心便不稳,军心不稳,就不能打胜仗。不能打胜仗,兄弟们的前程命运怎么办?
吴子说过,法令不明,赏罚不信,金之不止,鼓之不进,虽有百万,何益于用。所以必须要军令严明,纲纪严肃,不管是谁,只要有错,皆要处置,就是袭肃这种军中重将也不行。
来人,将此二人推出去斩了。”
袭肃耷拉着脑袋不说话,而众人亦面面相觑,一时为黄元所畏,竟不敢再说话。
邓铜带着几名护卫入内,就要押走二人,众人真的相信,黄元不是开玩笑,以吕常为首,再次纷纷求情。
郑度也站出来说道:“下属犯事,非袭军侯之过。袭军侯对明公忠心耿耿,屡立战功,虽有管束属下不严之过,但罪不至死。再说当前乃用人之际,我军刚入荆州,先斩大将,实乃兵家大忌,恳请明公三思,免了袭军侯死罪,允其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