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过来,跟着一同坐下。
黄元说道:“我是初平四年(193年)拜入的师门,本来只是寻个学堂,继续过着轻快日子,老师教授些什么,其实我并不在意,我也没想过做经学大家。
可我没想到,任师将我当作衣钵传人,亲自教授,谆谆教导,关怀备至。圣人说‘仁而爱人’,说得便是任师吧。
可是我辜负了他的期望,到底没能做一个像他一样的人。
我不敢去见他,我担心他会将我留住,我根本无法拒绝他让我留下的请求。”
“任师不会留下明公的,他从来都是记人之善,忘人之过,为他人着想,不会让人为难。”
“对,他就是不会开口,处处为我着想,所以我根本无法漠视他的付出。”
法正听后,也有些沉默。
“其实我知道明公的心思,明公是怕自己做的事牵连到任师。只是任师年纪大了,人生七十古来稀,咱们这一去荆州,山高水长,不知何时才能回益州,所以你该去看一看任师的。”
黄元叹了一口气,没有说话。
自己何尝不懂这些,可自己是跟赵韪明刀明枪的干,事了之后,自己可以拍拍屁股走人,不怕赵韪报复,可老师怎么办?
老师不独自己,也有家人、朋友、学生。
“算了吧!”
黄元站了起来,抬头望着满天星斗。
何处遥相见,心无一事时。
黄元再是如何思绪万千,到底不能耽搁大事。这时一颗流星划过,黄元心中一动,对法正说道:“孝直,咱们离着成都还有百余里,路上还有雒县、新都(今四川省成都市新都区)二城,后天便能到达,你说赵卓会有什么反应?”
“赵卓?”
“赵韪老谋深算,可赵卓素来骄纵,未必不会做出过激之事。”法正顿时明白了黄元之意,忙说道,“若是赵家想做什么,今夜和明夜是最好的机会。”
“希望他们能做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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