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黄元的问题,法正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大丈夫为达目的,誓不罢休,不是理所应当的吗?
在法正看来,他这位明公什么都好,就是太仁善了,滥好人,甚至有些妇人之仁。他作为谋士,有责任让明公抛弃这些不足啊。
当然法正吐槽归吐槽,若非黄元是他生命里的一缕光,他又如何倾心相投呢?
黄元此时还心有戚戚,并不知道属下一心准备改造他。
离了葭萌关,众人打马前行,法正便上前说道:“明公,我有一策,或许能够更好地打击赵韪。”
“孝直且讲。”
法正道:“我们此番从葭萌前往成都,若是沿途打上‘讨伐赵韪’的旗号,不知明公以为如何?”
黄元有些不解,他这几个人,难道还要发动一场“清君侧”?也不现实。
法正解释道:“赵韪握有重兵,自不能对其动武,只能文斗。既然文斗,那声势自然是越大越好。
阳安关一战,赵韪不是将污水泼到都尉头上,明公便可以‘为父伸冤,状告赵韪与敌私通,构陷大将’的罪名,前往成都。
此时庞羲、王商、李异本就掀起一股风波,赵韪只能勉强应付,此事一闹大,舆论群起而应,更会给他致命一击。”
“我哪里有他的罪状。”
“明公误矣,这个案子,刘使君肯定不会审,否则根本没法结案,所以咱们根本不需要提供证据,只是将这波舆论带起便是。
到时便是一举四得之事。”
“哪四得?”
“其一,狠狠地打击了赵韪的声名,他北线主将的身份必然保不住;其二,明公千里入成都,为父伸冤,必将让原本‘孝子’之名,更加闻于四海;其三,赵韪与刘使君的关系本就敏感,这一次都尉之死,赵韪丢了北线主将两件事,必然会激化二人的矛盾,两虎相争,必有一伤,赵韪成功了是弑主,失败了肯定会被刘使君杀死,终落不得好下场;其四。”
黄元突然接过法正之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