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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看法?”冷老一直在注意杨宗保的一举一动。
“你们想让他活多久?”杨宗保此时的态度完全改变了,非常的专业。冷老总算在他身上找到了熟悉的气息——一股专业的医生素养。
“什么意思?”冷老被杨宗保的话给提起了兴趣。
“你们这种大剂量的冲击治疗,患者的身体快受不了了。”杨宗保发现了症结。
“怎么说?”冷老身体微微前倾不自觉的配合杨宗保。
“你看看各项身体脏器的指标都已经濒临临界值了,在这样下去,估计也就几天的时间吧。”杨宗保看得非常清楚,病人是淋巴细胞性白血病,无药可救。
“有什么办法?”冷老继续问。
“没有,停止化疗,可能多活几天。这要看你们是要让这人痛苦的多活几天还是舒服的提早几天死亡。”杨宗保正视冷老。
“我们不能停止。”
“那结果已经注定了。”杨宗保起身:“告辞。”
“站住……”冷老站了起来:“你这还是一个医生的态度吗?”
“您让我怎么办?病人已经过了移植的最佳时间,结果只有一个,我想您是知道的。何况您已经决定让他安乐死了,何必再为难我?”杨宗保反问。
“我没打算让他安乐死。”冷老有些恼怒,这个杨宗保非得把话说得这么难听吗?
“对不起,我现在是个警卫员。”杨宗保不愿意和老头子多说话。不愿意承认自己做法的人,没什么好谈的。让患者痛苦的生和安乐的死去之间是一个医生最为艰难的选择。两者之间的关系就像是蛋生鸡,鸡生蛋的问题,根本就是无解之题。所以杨宗保无权指责别人,只能作为旁观者。
……
“怎么样?”沈清廉好笑的看着一脸吃瘪的冷老。
“毫无家教。”冷老明显的不满意。
“呵呵……呵呵……呵呵呵呵……”沈清廉心里有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