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傅萦心中原本积压着许多愁绪,距离皇帝所中“一月散”之毒发作时期已近一个月,避暑山庄却无好消息传来,朝堂上已不只是暗潮汹涌,俨然有山雨欲来之势。可萧错每天面对她时都如往常一般,从不将外界的事细说与她,也从不将那些负面的情绪带给他,就如现在这样。
其实越是这样,傅萦就越是担忧。
傅萦笑着拉他的手入座,道:“是一些新鲜菜式,不过却不是找你试毒的,主要是想让你尝尝鲜,同时听我给你讲个故事。”
若在往日,萧错若有玩笑之意,傅萦定会与他嬉笑两句,今日她却只温婉笑着,表情却十分认真。
萧错便知必定是真正有事。
“好,你说。”
傅萦笑着递给萧错一个汉堡,示意他可以边吃边听,便道:“我曾经做过一个很长的怪梦,在那个梦里我经历了一个女子的一生,你不知道那个梦有多细致,细致到每一天,每一个时辰,每一次呼吸闻到的气味都是那样真实的,从不知事的孩童一直长大,到最后意外身亡之前的疼痛,我都一样不落的经历了一遍。当我醒来时,我甚至分不清那究竟是一个梦,还是我现在就生活在别人的梦中。”
傅萦的声音温柔低缓,眉心微蹙似陷入回忆之中。
萧错嚼着口中夹着鸡肉和青菜的“馒头”,不自禁放慢了咀嚼的速度,最后端起青花盖碗来吃了口茶漱口,专心致志的听着傅萦的话。
“其实到现在,或许是过了太长的时间,梦中我虽然从一个小孩慢慢长大成人,最后经历了死亡,可是确切发生了什么倒也记不清楚,或许这就是梦的本质吧,醒来了就忘了。如今我脑海中只存在零星的一些记忆。但仅仅是这些记忆,就足以让我回想起来便觉得惊叹了。阿错,你不知道梦中的那个世界有多奇妙。”
傅萦的双眼仿佛会发光,神采奕奕的望着萧错:“梦中有能载人的铁皮车。速度快又平稳,却不用马或者牛来拉车。还有会在天上飞的铁皮鸟,从咱们这里飞到东盛,或许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