萦则是上了内侍预备的肩轝。由绿竹陪伴着往冷宫去。
这是一个阴森的所在。冗长的宫道幽静阴森。空气中弥散着腐烂和发霉的气味,木质的栅门红漆斑驳脱落,转入院中,木门发出的“吱嘎”声就像是用锯条磨人的骨头,让傅萦不自禁的浑身一个激灵。
“王妃。这里阴森的很,别是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要不咱们回去吧?”绿竹是个胆大的,这会子也禁不住劝说。
傅萦却摇头,“既然来了,好歹也要看一看曹贤妃才是。”
回头吩咐了小宫人引路。
才隔一日,曹贤妃的模样已狼狈的让人差点认不出是她,她身上只生了脏污的白色中衣,长发凌乱披散着抱膝坐在墙角铺着稻草的木床上,眼神呆滞的望着窗棂。傅萦走到她的面前,她也没投注半分的主意,依旧是呆愣着的模样。天塌下来也与她无关似的。
傅萦觉得她就像是被抽走了灵魂,只剩下躯壳,成了个木偶。
“贤妃娘娘,是我。”傅萦站在她身忙轻缓开口。
曹贤妃呆愣愣抬眸,冲着傅萦露出个傻笑。
傅萦被她笑的汗毛都要竖起来了,“贤妃娘娘,你怎么了?”
曹贤妃又低了头,开始把玩脏污的指甲。
绿竹低声道:“王妃。奴婢看曹贤妃是受了刺激痴傻了。否则怎么这般不理会人的。看样子她的神智也不甚清楚,您还是离她远一些,面得被伤着。”
傅萦抿了抿唇,又问:“贤妃娘娘。您还记得我吗?”
曹贤妃依旧没有反应。
“您是怎么了?昨日咱们方才一同去参加祭天祈福的仪式,您在仪式上慷慨陈词,才阻拦了皇后图谋不轨的阴谋。怎么这会子就变成这样了?”
傅萦发现当她说到“祭天”二字时,曹贤妃的表情有了变化, 原本如一潭死水的眼眸中忽然卷起惊涛骇浪,待傅萦话音落下。曹贤妃忽的疯狂摇头,大声吼道:“本宫明明怀了身孕,是你们要害本宫!是你!”
安静的屋内,曹